Chapter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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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1
他的目光和聲音是如此誠摯、懇切，步尋看得出，他的目光中甚至盈著懇求……她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靳海城也看得出她目光中的震驚和猶疑，但更多的卻是質疑和一些一時間難以分辨的覆雜情緒。
她在猶豫著，但這對他來說卻不算是壞事，甚至可能更傾向於好的方向，至少他看到了她的動搖。
靳海城的雙手依然僅僅握著她的雙肩，心底再度鼓足勇氣，如同破釜沈舟一般，再度開口：“步尋，我知道你早就已經習慣了欺騙和逃離，我知道你沒有真正相信並依靠過任何人，你不是已經走出了前所未有的一步嗎？為什麽不能再勇敢一些、再多走一步？因為你遇到了我，不是嗎？”說這話時，他自己都禁不住臉紅，他還從沒說過這麽自戀的話，這一次可當真是“破釜沈舟”，他自己現行走出了前所未有的一步。
步尋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沈重，沈重到開口都有些艱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仿佛無比艱難地吐出了一句：“可是我騙了你很多次……”
“我不在乎！”可他的回答卻是那樣果斷堅決，“那些我統統都不在乎，即便你能撒一百個謊、騙我千百次，可你總不可能什麽事都在隱瞞、欺騙，至於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我自己能分辨，用不著你擔心！而最重要的是……”他牽起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置於自己的胸口，“真心是騙不了人的，這裏也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他聲音落下的瞬間，她的反應相當明顯，她的雙眼閃過更加驚詫、更加難以置信的光，呼吸也瞬間急促了些，她似乎從未想過真的能有一個人能真正愛上她，真正對她……死心塌地，真正義無反顧、不顧一切地愛她，可是現在，這個人就站在她的面前，用最誠摯的言語對她訴說著自己的真心。
這一次她楞神的時間更久了，足有半分鐘，回過神來，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牢牢握著，根本動彈不得。她似乎連羅織借口、編造謊言的餘力都再也沒有。
他這一次也下足了決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給她逃跑和回避的機會：“步尋，別逃了，跟我回家吧。”
“跟你回家？”一個聲音忽然插入到兩人中間。
這時，步尋立即將手抽了出來。
兩人瞬間扭頭看去，發現吳凱就站在他們身邊。他剛剛過來，腳步卻悄無聲息。
吳凱對著步尋笑笑：“原來你在這兒呢，我找了你半天都沒找到，原來是被麻煩的人給纏上了。”
“你是誰？”靳海城冷聲問道。
吳凱轉過頭看向靳海城，微笑依然掛在他的臉上，可臉上的笑意卻冰冷異常：“看來，你就是她那個難纏的‘前夫’了。”
靳海城怒道：“你究竟是誰？！”
兩個男人的身高差不多，可盡管靳海城的身材明顯更加強裝魁梧，這會兒周身更是迸發出壓迫感十足的氣壓，可吳凱看起來卻是一副毫無畏懼、全然不虛的模樣，依然從容不迫地笑了笑，對著靳海城說道：“我似乎並沒有特地向你進行自我介紹的義務，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她現在的未婚夫就行了。”
“未婚夫？”靳海城近乎咬牙切齒地重覆著這個詞，很快便用滿是質問的目光看向步尋，可這會兒她卻垂下了視線。
沒等步尋有所回應，吳凱便用手機調出了那份他提供的離婚協議書：“既然今天剛好撞見了，就拜托你行行好，趕緊把這份協議書簽了吧，她都已經簽好了，只要你簽上字，這份協議書就立即生效……”
靳海城直接擡手將吳凱的手機給打飛了出去，眼前的全息投影也瞬間消失。但靳海城也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是一份離婚協議書，且步尋也的確簽了字，盡管只有一個“蠍”字。
“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靳海城壓抑著情緒質問步尋。
步尋卻忽然笑了出來，緊接著便說道：“對，一切的確如他所說，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並且現在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妻。我也早就和你說過，你最明智的選擇，便是趁早從這段婚姻中脫身。靳將軍，事到如今，實在是已經沒必要堅持下去了，希望你也別繼續執著。”
她的話語聽不出任何感情，簡直像是官方通報一般冰冷機械。
“你……你在說什麽？！”靳海城滿眼費解且難以置信地盯著步尋，可她卻依然垂著視線，並不看向他。
“靳先生，”吳凱卻再度開口，只是這一次聲音明顯冰冷了許多，“你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立即簽了離婚協議書，並立即遠離她。”
靳海城卻並不理會吳凱，而是再度擡手按住步尋的雙肩，壓著聲音質問道：“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即便是真的……你告訴我為什麽？”
他的心中已經亂作一團，可他仍在努力讓自己鎮定，他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哼，原因？原因很簡單。”吳凱卻又一次開口了，“原因就是，我是這個王國之中最上層的六大王族貴族之中的少爺，你這身份，你說分量夠不夠？”這一次，吳凱的言語之中盡顯輕蔑鄙視之意，甚至異常刻薄。
眼看著靳海城向自己投來震怒、質疑的目光，吳凱卻輕蔑地笑笑，再度說道：“如果你還有疑問，那麽我就明確地告訴你，哪怕只有這麽一個身份，也足以讓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拜倒在我面前、立即投入我的懷抱，當然，也可以從任何人的身邊搶走。”
瞬間的怒火直沖頭頂，靳海城忍無可忍，瞬間擡起拳頭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朝著吳凱打去，可那如鋼鐵一般的拳頭卻並沒有打在吳凱的臉上，而是被步尋穩穩地攔住。
她嘆了口氣，也擡起了視線，對他說道：“他說的沒錯，我最後一次勸你簽字，然後，趕緊離開吧，再也別找我。”
靳海城被她握住的手腕瞬間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他的呼吸也變得如同啜泣一般：“你在說什麽？你難道想告訴我，你是個貪圖身份地位、榮華富貴、愛慕虛榮的女人嗎？”
“是，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女人。”可這一次步尋的回答竟然也相當幹脆堅決，“你知道像我這樣身份卑微低賤的人想要獲得一個正常人的身份有多難嗎？我甚至努力一輩子都不可能換來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而只有被當做工具的命運，可只要我成為吳少爺的妻子，就能立即實現身份的轉變和階層的躍遷，這種感覺你能明白嗎？你怎麽可能會明白？”
靳海城望著步尋的雙眼，仿佛還在尋求著答案，仿佛要通過她的雙眸看透她隱藏起來的內心，可他看到的卻只有她的堅定和決絕而已。
“……好，”靳海城點點頭，“我知道了，請你放心，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來打擾你。”他咬著牙，仿佛一字一句地從自己的牙齒之中磨出了這麽幾個字，然後便甩開了她的手，腳步堅決地轉身走開。
只是還沒走多遠，他便再也忍不住，擡手重重地捶在了走廊的墻壁上，大理石的墻壁瞬間多了個坑，並迅速裂開，仿佛這整棟建築都為之一顫。而他的身體也受到了強烈的沖擊，一瞬間，幾乎身上所有的傷口全部裂開，鉆心的疼痛從手臂和大腿上襲來，鮮血很快浸透了紗布和繃帶，只是被衣服完好地掩蓋著，沒那麽容易被察覺。
水霧已經近乎要蒙上了他的雙眼，可他到最後也沒有讓一滴眼淚流下來，這或許是他最後的尊嚴。他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已經不配自己為她掉落一滴眼淚。他死死咬著壓根，仿佛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用力到幾乎骨頭都在顫抖著……
他知道自己已經幾乎徹底失控，他極力想要自己冷靜、拼命掙紮著想要讓自己的大腦保持理性運轉，吳凱的言語最多不過是激怒他，卻不只是徹底毀了他的理智，可步尋的言語卻如同最鋒利的刀刃、最狠辣的毒藥，迅速將他的理智和冷靜切割成隨便，並腐蝕殆盡。
他變得無法思考了，腦中只有她那冰冷殘酷的言語和機械般的聲音，反反覆覆地回蕩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而那些言語每重覆一次，他的心就仿佛被刮上一輪，每個字眼都如同刀刃刺入他的心中，直到……他失去意識。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在醫院裏，單獨的病房裏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一陣腳步聲便迅速靠近，很快推開門跑到自己的病床邊。
“海城，你怎麽樣了？感覺如何？還好嗎？”羅薇急切的問著。
“是你送我來的？”他的聲音沙啞到幾乎快要聽不見。
羅薇的心被這沙啞的聲音給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但她還是馬上回答道：“不是我，似乎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發現你昏倒在酒店的走廊裏，之後便叫了救護車把你送到了醫院。因為你並沒有登記過任何緊急聯系人，醫院和酒店只能查到是原追浮特區人，於是就通知了我們。”
並不是她。
可此時，他的心中依然已經沒什麽感覺，說不清究竟是沒有恢覆感官、變得過於遲鈍還是已經徹底麻木。
他並沒有忘記發生了什麽，意識甚至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因此他也知道，這一次，他大概是真的要失去她了，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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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和聲音是如此誠摯、懇切，步尋看得出，他的目光中甚至盈著懇求……她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靳海城也看得出她目光中的震驚和猶疑，但更多的卻是質疑和一些一時間難以分辨的覆雜情緒。
她在猶豫著，但這對他來說卻不算是壞事，甚至可能更傾向於好的方向，至少他看到了她的動搖。
靳海城的雙手依然僅僅握著她的雙肩，心底再度鼓足勇氣，如同破釜沈舟一般，再度開口：“步尋，我知道你早就已經習慣了欺騙和逃離，我知道你沒有真正相信並依靠過任何人，你不是已經走出了前所未有的一步嗎？為什麽不能再勇敢一些、再多走一步？因為你遇到了我，不是嗎？”說這話時，他自己都禁不住臉紅，他還從沒說過這麽自戀的話，這一次可當真是“破釜沈舟”，他自己現行走出了前所未有的一步。
步尋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沈重，沈重到開口都有些艱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仿佛無比艱難地吐出了一句：“可是我騙了你很多次……”
“我不在乎！”可他的回答卻是那樣果斷堅決，“那些我統統都不在乎，即便你能撒一百個謊、騙我千百次，可你總不可能什麽事都在隱瞞、欺騙，至於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我自己能分辨，用不著你擔心！而最重要的是……”他牽起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置於自己的胸口，“真心是騙不了人的，這裏也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他聲音落下的瞬間，她的反應相當明顯，她的雙眼閃過更加驚詫、更加難以置信的光，呼吸也瞬間急促了些，她似乎從未想過真的能有一個人能真正愛上她，真正對她……死心塌地，真正義無反顧、不顧一切地愛她，可是現在，這個人就站在她的面前，用最誠摯的言語對她訴說著自己的真心。
這一次她楞神的時間更久了，足有半分鐘，回過神來，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牢牢握著，根本動彈不得。她似乎連羅織借口、編造謊言的餘力都再也沒有。
他這一次也下足了決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給她逃跑和回避的機會：“步尋，別逃了，跟我回家吧。”
“跟你回家？”一個聲音忽然插入到兩人中間。
這時，步尋立即將手抽了出來。
兩人瞬間扭頭看去，發現吳凱就站在他們身邊。他剛剛過來，腳步卻悄無聲息。
吳凱對著步尋笑笑：“原來你在這兒呢，我找了你半天都沒找到，原來是被麻煩的人給纏上了。”
“你是誰？”靳海城冷聲問道。
吳凱轉過頭看向靳海城，微笑依然掛在他的臉上，可臉上的笑意卻冰冷異常：“看來，你就是她那個難纏的‘前夫’了。”
靳海城怒道：“你究竟是誰？！”
兩個男人的身高差不多，可盡管靳海城的身材明顯更加強裝魁梧，這會兒周身更是迸發出壓迫感十足的氣壓，可吳凱看起來卻是一副毫無畏懼、全然不虛的模樣，依然從容不迫地笑了笑，對著靳海城說道：“我似乎並沒有特地向你進行自我介紹的義務，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她現在的未婚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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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步尋有所回應，吳凱便用手機調出了那份他提供的離婚協議書：“既然今天剛好撞見了，就拜托你行行好，趕緊把這份協議書簽了吧，她都已經簽好了，只要你簽上字，這份協議書就立即生效……”
靳海城直接擡手將吳凱的手機給打飛了出去，眼前的全息投影也瞬間消失。但靳海城也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是一份離婚協議書，且步尋也的確簽了字，盡管只有一個“蠍”字。
“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靳海城壓抑著情緒質問步尋。
步尋卻忽然笑了出來，緊接著便說道：“對，一切的確如他所說，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並且現在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妻。我也早就和你說過，你最明智的選擇，便是趁早從這段婚姻中脫身。靳將軍，事到如今，實在是已經沒必要堅持下去了，希望你也別繼續執著。”
她的話語聽不出任何感情，簡直像是官方通報一般冰冷機械。
“你……你在說什麽？！”靳海城滿眼費解且難以置信地盯著步尋，可她卻依然垂著視線，並不看向他。
“靳先生，”吳凱卻再度開口，只是這一次聲音明顯冰冷了許多，“你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立即簽了離婚協議書，並立即遠離她。”
靳海城卻並不理會吳凱，而是再度擡手按住步尋的雙肩，壓著聲音質問道：“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即便是真的……你告訴我為什麽？”
他的心中已經亂作一團，可他仍在努力讓自己鎮定，他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哼，原因？原因很簡單。”吳凱卻又一次開口了，“原因就是，我是這個王國之中最上層的六大王族貴族之中的少爺，你這身份，你說分量夠不夠？”這一次，吳凱的言語之中盡顯輕蔑鄙視之意，甚至異常刻薄。
眼看著靳海城向自己投來震怒、質疑的目光，吳凱卻輕蔑地笑笑，再度說道：“如果你還有疑問，那麽我就明確地告訴你，哪怕只有這麽一個身份，也足以讓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拜倒在我面前、立即投入我的懷抱，當然，也可以從任何人的身邊搶走。”
瞬間的怒火直沖頭頂，靳海城忍無可忍，瞬間擡起拳頭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朝著吳凱打去，可那如鋼鐵一般的拳頭卻並沒有打在吳凱的臉上，而是被步尋穩穩地攔住。
她嘆了口氣，也擡起了視線，對他說道：“他說的沒錯，我最後一次勸你簽字，然後，趕緊離開吧，再也別找我。”
靳海城被她握住的手腕瞬間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他的呼吸也變得如同啜泣一般：“你在說什麽？你難道想告訴我，你是個貪圖身份地位、榮華富貴、愛慕虛榮的女人嗎？”
“是，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女人。”可這一次步尋的回答竟然也相當幹脆堅決，“你知道像我這樣身份卑微低賤的人想要獲得一個正常人的身份有多難嗎？我甚至努力一輩子都不可能換來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而只有被當做工具的命運，可只要我成為吳少爺的妻子，就能立即實現身份的轉變和階層的躍遷，這種感覺你能明白嗎？你怎麽可能會明白？”
靳海城望著步尋的雙眼，仿佛還在尋求著答案，仿佛要通過她的雙眸看透她隱藏起來的內心，可他看到的卻只有她的堅定和決絕而已。
“……好，”靳海城點點頭，“我知道了，請你放心，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來打擾你。”他咬著牙，仿佛一字一句地從自己的牙齒之中磨出了這麽幾個字，然後便甩開了她的手，腳步堅決地轉身走開。
只是還沒走多遠，他便再也忍不住，擡手重重地捶在了走廊的墻壁上，大理石的墻壁瞬間多了個坑，並迅速裂開，仿佛這整棟建築都為之一顫。而他的身體也受到了強烈的沖擊，一瞬間，幾乎身上所有的傷口全部裂開，鉆心的疼痛從手臂和大腿上襲來，鮮血很快浸透了紗布和繃帶，只是被衣服完好地掩蓋著，沒那麽容易被察覺。
水霧已經近乎要蒙上了他的雙眼，可他到最後也沒有讓一滴眼淚流下來，這或許是他最後的尊嚴。他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已經不配自己為她掉落一滴眼淚。他死死咬著壓根，仿佛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用力到幾乎骨頭都在顫抖著……
他知道自己已經幾乎徹底失控，他極力想要自己冷靜、拼命掙紮著想要讓自己的大腦保持理性運轉，吳凱的言語最多不過是激怒他，卻不只是徹底毀了他的理智，可步尋的言語卻如同最鋒利的刀刃、最狠辣的毒藥，迅速將他的理智和冷靜切割成隨便，並腐蝕殆盡。
他變得無法思考了，腦中只有她那冰冷殘酷的言語和機械般的聲音，反反覆覆地回蕩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而那些言語每重覆一次，他的心就仿佛被刮上一輪，每個字眼都如同刀刃刺入他的心中，直到……他失去意識。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在醫院裏，單獨的病房裏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一陣腳步聲便迅速靠近，很快推開門跑到自己的病床邊。
“海城，你怎麽樣了？感覺如何？還好嗎？”羅薇急切的問著。
“是你送我來的？”他的聲音沙啞到幾乎快要聽不見。
羅薇的心被這沙啞的聲音給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但她還是馬上回答道：“不是我，似乎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發現你昏倒在酒店的走廊裏，之後便叫了救護車把你送到了醫院。因為你並沒有登記過任何緊急聯系人，醫院和酒店只能查到是原追浮特區人，於是就通知了我們。”
並不是她。
可此時，他的心中依然已經沒什麽感覺，說不清究竟是沒有恢覆感官、變得過於遲鈍還是已經徹底麻木。
他並沒有忘記發生了什麽，意識甚至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因此他也知道，這一次，他大概是真的要失去她了，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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